那一個十二月,是1998抑或1999?總之是小學五年級。也可能是六年級。
我第二次到東京,第二次搭日航,一切一切都源自小孩天真的無理要求。那時的我以為第一次東京遊錯失了太多,事實上,那次遊歷只留下片片畫面,隨意被掛在心室的暗角,塵埃漸厚,給喚醒的機會越渺茫。
以日本近代維新作比喻,那時大概仍在幕府開國初期。對雙眼發光的機械人產生興趣,懂得在街角找扭蛋機,瘋狂搜購限定品,是二次東遊的新方向。街上跑着放大幾十倍的Tomica,電車在AWMWA形鐵橋上走過,大概就是我七歲看到的東京吧。
當我們在冰冷的街上遊蕩數小時,終於在一家拉麵店落腳。那一客煎餃子,代替我們發出陣陣蒸氣,在填滿整間店前,先捨身填滿我們的胃。那是我第一次見到雪,至少我是這麼希望。那不過是洗刷屋簷的雨雪,又骯髒又渾濁。
不知是秋葉原抑或池袋,只知我買了條針插轉3.5mm的線,我家又添置了新的電話,日版,犯法的。所有東西鴨尞街有售,怪不得新政府官員有把深水涉打造成香港akihabara的計劃。不知尊貴官員們可有到過過兩個街口的北河街逛過?那裏可沒有Biccamera和HMV。
銀座伊勢丹那一支pilot的HI-TEC-C Knocked 0.3mm可陪了我到中學,後來還因買筆芯問題,在富善邨商場被媽訓斥一頓。